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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还有梁阿姨，她应该也受了不小的惊吓。”李永秋的语气有些低沉。

    那一天，他们几个虽然也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，但是明显还是有些考虑不周。

    高梁脸色一僵，故作开朗地说：“没有事了，我妈都不太介意了……”

    李永秋环顾四周。餐厅里播放着悠扬的音乐，明显是录音带的声音；大堂中央的钢琴只是一个摆设。

    此时虽然是在午餐时段，但是这家店并不太适合商务餐，所以顾客并不多。因此，他们所在的角落还是非常安静的。

    李永秋趴在桌子上，压低了声音，“现在案件进展到什么程度了？我住了这几天院，有没有进一步的进展？”

    黎麦刚想说话，服务员推着一辆小推车过来了，依次放上两盅滚热的米粥，一屉叉烧包，一屉虾饺，一屉马蹄糕。

    李永秋看见这一切，显然忘记了自己刚才的问题，头上青筋直蹦，“老高，别告诉我，你点了五样主食！”

    高梁浑然不觉哪里不对劲，一脸懵地问道：“这些不好吃吗？”

    李永秋翻了个白眼，“土老冒？”

    黎麦忍受不了，又跑到前台点了几份小菜，算是平息了这二人的怒火，让一顿饭有惊无险地顺利吃完。

    回到刑警大队，其他人依然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高梁把哥俩摁在办公椅上，“这两天，你们别跑外勤了，专门整理案卷。永秋，我给你说一下案件的进展。不得不说，我们的工作还是有些曙光的。

    “三中队现在正在追查赵龙克生前最后的痕迹，已经查到了云雷公司；曾茂和刘思宇现在提审石义强；利明和小丘应该是去市场监管部门了，下午的时候他们可能要提审胡乐祥。

    “现在我们的工作进展并不是很快，从案发到现在半个多月的时间，我们也仅仅是明确了被害人的身份，以及在海关缉私部门提供的线索之下，知道了可能的犯罪动机。但是，到现在我们还没有任何的直接证据！”

    李永秋一边听着高梁的讲述，一边翻看着手头的案卷。显然他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，“如果是赵龙克是死在了境外，而尸体运回了国内，那我们想要获取直接证据几乎是不可能的事！毕竟咱们的域外执法权触角并没有伸到太远，只能从石义强身上入手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，没错，所以曾茂和思宇去提审他。”高梁话头一转，“现在还有一个隐患，如果我们把石义强逼得太紧，你觉得他是会选择供出云雷公司，还是会自己扛下整件事？”

    李永秋和黎麦皆是一愣。

    高梁告诉他们：“如果石义强自己扛下整件事，这起案件就以‘石义强杀人案’移送起诉结案，可是云雷公司背后的黑色产业链，我们就没有办法突破；他要是供出了云雷公司，这起案件就不能轻易结案，到时候我们的压力更不会小！”

    李永秋迅速反应过来，高梁在顾虑什么，“海关缉私怎么说？他们能提供什么资料？”

    高梁抽出最下面的一本卷，“这是昨天曾茂和思宇从缉私拿回来的资料复印件，你好好看一看！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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