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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做不到!”柳如是回答的异常生硬。
朱常渊冷哼一声,道:“我乃是大明宗室,成祖皇帝之后裔,大明朝对我来说比你更加重要百倍,你瞎操什么心?”
“朱某人自问对得起天下百姓,对得起祖宗栽培,不敢说功盖华夏确也屡解朝廷之难,而崇祯如此待我,让本王御酒饮鸩!”
朱常渊说道此处手握的啪啪作响,道:“我视而不见而不是落井下石,已经是对他极其厚道了?”
朱常渊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,柳如是像是半点也没有听进去,偏着头一脸轻蔑的看着朱常渊,说道:“这就是你刚刚所说的比国家都要大的事?”
“你先坐下来,我再给你说!”朱常渊将柳如是拉到一块大石边,强行将她的身子按到在石头上,拿起她湿漉漉的小脚,触手之处一片冰凉。
细心的为柳如是擦拭掉脚上的冷水,然后又细心的将她的脚抵在自己的肚子上取暖,道:“这里太冷,你不该一个人任性跑到这里来。”
“你为什么那么倔强?”朱常渊有点生气,又有点怜惜的问道。
柳如是自然心中一暖,愣愣的看着朱常渊。答非所问,说道:“我自幼无父无母,幸得徐妈妈收留。从此流连勾栏,卖艺为生,生活清苦贫困,可但有积蓄,无不捐赠与那些在辽东之地作战的军人。”
“吾虽为小女子,但自幼深谙孔孟之道,家国天下不敢或忘!当年的那个朱常渊。让我看到了大明中兴的希望,一度如痴如狂!可是今天,你官越做越大。良心却越来越小了。刚刚你问问为何如此倔强,无他,因为我是柳如是,错非如此。你哪能得到我完璧之身?”
朱常渊默然无语。低下头将手放在她的小脚上,一点点的温暖。
柳如是突然感觉刚刚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,叹一口气,不在继续说落,而是问道:“王爷还没告诉我,你心中那个比国家还大的事物!”
“你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国家,可是别忘了,除了国家之外。还有天下!”朱常渊仍旧低着头,一边给柳如是捏脚一边轻声说道。
柳如是冷哼一句。道:“我就知道,既然你心怀天下,我自然无话可说。”
“你又说错了!”朱常渊深吸一口气,抬起头郑重的看着她洁白乃至苍白的面孔,道:“我说的这个天下,和你说的又不同!”
“如今的大明帝国,豪强劣绅强行围圈土地,财富集中日益加剧,老百姓居无定所,天下农民破产者不计其数,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?”
柳如是摇摇头,她怎么可能想的那么深远?
朱常渊道:“每个王朝到了最后的阶段,地主官僚的势力一再扩大,他们强行购买土地。对了,不说别的,就说你们都认识的那个钱谦益,你可知道他家里有多少地?徽州府的大商人汪燃明,家中财产不可计数!”
“还有松江府的顾昌祚,一个人就占有三分之一个松江府的土地!”朱常渊叹了一口,露出悲悯的表情:“河南大地主康家的土地更是让人瞠目结舌,头枕山西脚踏山东,横跨河南连绵一十八个县!若是这些大地主都是良善之辈,下面的小民还有些活路,可惜,大部分人的心都是黑的。”
“你以为大明内忧外患仅仅是因为灾荒么?不是,更大的原因在于,农民手中的田地越来越少,地主和大商人的土地越来越多,百姓无以为生,遂揭竿而起!”
看着柳如是一脸的茫然,朱常渊继续道:“便是我今日打败了李自成,救了皇帝,救了大明王朝,可是下层的百姓无以为生,他们会再来的!即便李自成死了,还有李献忠、张自成、王自成、赵自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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