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张潇那个级别,你觉得该怎么还?” 温素情不自禁想蜷缩。 部级,督办大案,重点太多,她母亲的案件,只是十年前一个微小的分支节点。 于案件进展,作用不大。 可有谢琛出面,案件分量自然加重。 “我给你股份。” “三和已经空了,股份形同废纸。” 温素瑟缩着,面颊越来越白,“我给你钱。” “你觉得钱对我而言,有价值吗?” 谢琛面无表情,径直逼难她,“张潇的人情用在正处,没有人会钱来衡量。” 温素呆滞在那儿,整个人软趴趴泄了力。 世事像一个圈,人无欲则刚,但凡有一点执念追求,就被套住,收紧,不得出。 她想忍住眼泪,眼泪不听话,划过眼角,冰冰凉凉,寒意刺得她起了一层细小的战栗,颓靡苍白的可怜。 谢琛心一软,吮吸她眼角泪珠,她不挣扎,没反应,失魂丧魄。 他胸腔也跟着空荡荡,手指插入她发丝,指腹茧子生出阻力,轻轻的拉扯感。 她眉头一皱不皱。 谢琛抬起头,手臂发力,悬在她之上,俯视她每一寸。 从额头到眼角,从鼻梁到嘴唇。 再到她止不住的泪珠,濡湿的乌发,有几缕粘在耳尖,晕出水迹。 他心脏继柔软,生出密密麻麻的尖刺,戳着自己的五脏六腑。 不该逼她,不该伤她,不该令她害怕。 “温素,我不强迫你。” 他开口,“但我有底线。” 温素泪眼朦胧,他影子千万个,都模糊,都面目全非。 一团团无底黑影铺天盖地,像野兽长着手臂,驱赶她进巢穴,圈养她,占有她。 她抗拒过火了,他可以松懈退让。 底线是她一颗心只有他,哪怕怨恨,不能有旁人,保持忠诚。 在医院,温素说不定再给他一个耳光。 现在不能了,她又受制于他。 也心知肚明忠诚的后果,他刚倾覆一个树大根深,堪称遮天蔽日的李家。 其中之跌宕,之曲折,可见他城府深不见底,运筹帷幄,筹谋人心。 磨灭她坚持,只是时间问题。 “你出去。”她哭腔嘶哑。 谢琛擦干她眼泪,“你不哭,我现在走。” 温素抬手臂横在眼上。 泪水被胳膊挡住。 他却好半晌没有动静。 她破防了,“你走不走?” 哭的声音一抖一颤,磨灭了嘶哑的凄厉,反倒像嗔怪。 谢琛清楚不是嗔怪。 他隐忍一瞬,抚摸她头顶,力道失了衡,轻一下,重一下。 舍不得离开。 就在温素彻底崩乱的前一瞬,他移开,身上重量陡然消失。 脚步声直出门外,门页合上。 谢琛伫立在原地,四下寂静无声,星级酒店隔音效果十分好,他听不见里面动静,却仿佛看见她默默流泪。 周皋十几岁犯文青病,无病呻吟,感叹爱是令她开心,是成全,是放手,是相忘于江湖。 谢琛没那么高的境界,他非常肯定这辈子只会爱一个女人。 更肯定这个女人,必须在昌州,必须是她。 倘若遇不到她,这辈子到死老光棍。 他不做鳏夫,也不做老光棍。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谢琛紧急回了一趟谢家。 季淑华立在院子,使唤保镖搬行李,她之前本着嫁进谢家的心思,陆陆续续带来不少东西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