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……”吉田涨红了脸,嘴唇哆嗦着,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 宋开元步步紧逼,继续说道:“话说你们当年从我们国家偷走了不少物件吧?那些都是我们祖先的智慧结晶,你们却恬不知耻地占为己有!” 吉田脸色铁青,强压着怒火,“宋先生,您这个问题,不属于艺术领域,这是各国之间的外交关系。这不是我们这里的人能决定的。” 宋开元冷笑一声:“外交关系?偷盗就是偷盗,披着外交的外衣也掩盖不了你们强盗的本质!” 吉田深吸一口气,努力保持着冷静,“宋先生,我希望你能明白,我们坐在这里,就要说这里的事情。宋先生,你刚才说人家主持人说的不对,还强调这是你们国家的藏品,不知道你可有什么证明啊?”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容,“如果你要证明不了,那以您老的身份……” 吉田故意顿了顿,眼神里充满了挑衅,仿佛在说:要是证明不了,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!他坏笑着看了看宋开元,又看看在场的众人,下面的话不言而喻,这么大的艺术大师,居然能看走眼,那你以后也不用再来参加这什么艺术交流了! 此时耿昌站了出来,他的声音在喧闹的会场中如同惊雷般炸响,“我们当然能证明!”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那座古老的钟表前,目光炯炯,仿佛要穿透钟表背后的历史迷雾。他抬起手,坚定地指向钟表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,“诸位请看,这件钟表,采用的工艺是珐琅。” 他顿了顿,环视四周,确保每个人都集中了注意力,才继续说道,“但这种珐琅彩,与欧洲以及我国清代其他地区的珐琅彩截然不同。” 他用手指轻轻敲击钟表表面,“这是我国清代时期典型的广珐琅,色彩鲜艳,工艺精湛。” 耿昌的语气更加肯定,“因此,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,这是一件货真价实的华夏清代乾隆年间的广钟!” 广珐琅,是羊城巧匠们的心血结晶,他们在西洋透明珐琅的基础上,融入了我们华夏独特的文化元素,使其焕发出新的生命力。想象一下,那些工匠们是如何小心翼翼地将西洋技法与华夏审美结合,又是如何在一次次尝试中,最终创造出这独一无二的艺术瑰宝。 这色彩鲜艳透明的珐琅,如同宝石般闪烁着迷人的光芒,红似火,黄似金,绿似翠,蓝似海,各种颜色交相辉映,美不胜收。其中最具特色的,莫过于那法蓝时辰表,它是广钟的灵魂,是时间与艺术的完美结合。 这件清乾隆御制铜鎏金嵌宝石转花转水法大吉葫芦钟,工艺之精湛,令人叹为观止。工匠们巧妙地运用了珐琅工艺,使其色彩艳丽,细节之处更是精细入微。 那钟上部葫芦腹部转花的底衬板,如同花朵般绽放,那葫芦中间的绶带,飘逸灵动,那钟盘,更是精雕细琢,每一个数字、每一个刻度都清晰可见。这透明的珐琅,仿佛一层薄纱,将钟表的机械之美与艺术之美完美融合。 这座融合了中西风格的自鸣钟,是十八世纪广钟的代表之作。羊城,作为中西文化碰撞和交流的前沿,是我们华夏最早接触钟表的地方之一,也是当时我国钟表制作水平最高的地方之一。乾隆年间,由于宫廷对西洋钟表的热爱,羊城成为了重要的对外贸易窗口,大量的西洋钟表仪器从这里源源不断地输入,经过粤海关,最终进入皇宫内廷。 这些西洋钟表,不仅满足了宫廷的需求,也激发了羊城工匠们的创作热情。他们开始学习和借鉴西洋钟表的制作技艺,并将其与华夏传统工艺相结合,逐渐形成了独特的广钟制作体系。到乾隆时期,羊城的钟表制造业已经发展壮大,成为了我国生产自鸣钟的重要基地。在清代,广钟一直是广东地方官员向皇帝进贡的珍贵物品之一,代表着当时最高的制钟工艺和文化交流的成果。 “根据我国史料记载,康熙五十九年,广东巡抚杨琳的奏折称:奴才访得广城能烧法蓝人一名潘浮,原籍福建,住家羊城,试验所制物件颇好……奴才随与安顿家口,并带徒弟黄瑞兴、阮嘉傲二人,随李乘忠一同赴京所有潘浮烧成法蓝时辰表一个,鼻烟壶二个,铀子八十领,合先呈验。” 第(2/3)页